陈敏有心想辩解什么，可事实胜于雄辩。
明玉的行动，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宁凡轻轻劝道，“不要想那么多。明玉还小，并且经历坎坷，有些事情以后慢慢教。”
陈敏默默的点头，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，“我听你的。”
“这样不就好了。”
有了面具的遮挡，明玉依旧对外界比较恐惧，这点从她死死的牵着陈敏的手就可以看出来。
可双眼却好奇的打量着一切。
对她来说，从来没想过有一天，能像其他孩子一样，正常的在阳光下行走。
注意到这个细节，陈敏神色複杂，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。
考虑到在外还有几天时间，细心的宁凡，买了一些备用衣服，以及路上的食物。
当然这些，全都是为明玉準备。
宁凡的真心付出，换来了明玉的接受，至少不像之前那样排斥她。
“谢谢你。”
陈敏尴尬的面色微红，她并没有考虑这些。
在她看来，所有的需求，清洁净体、生存饱暖等等，都可以靠灵气道法解决。
正如师傅对她的教诲般，外物修行上的累赘而已。
可现在，陈敏却完全不怎么想，心里反而别有一丝异样。
陈敏好奇的问道，“你怎么知道这么多？”
“还记得囡囡？”
宁凡一个大男人，当然没这么细心，只不过这是在遇到囡囡之前的事。
陈敏诧异一声，“可她不是……”
“不。”
宁凡摇摇头，“在我心中，她就是一个小女孩。”
陈敏点点头，露出似懂非懂的神色。
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，还好宁凡特意买的开口面具，要不然明玉还要饿着肚子。
万事俱备，眼下就等着出发，陈敏询问道，“我们该怎么过去？”
于白天或黑夜出行，对修道者来说什么区别。
一个隐身术，就可以消失在大众视线里。
想了想，宁凡建议道，“要不我们开车过去吧。”
陈敏惊讶道，“你不是要赶着过去吗？”
宁凡摇摇头，“早到晚到并没有什么区别。”
事实摆在眼前，海宝宝的事情貌似只能如此。
说完，宁凡又问道，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？”
“没……没有。只要不错过接引时间就好。”
陈敏有些慌张，犹豫着要不要把淩晨的发现说出来。
“你们等一会，我去租一辆车。”
看着宁凡远去的背影，陈敏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。
正在这时，明玉轻轻的说道，“姐姐，哥哥真好。”
“是啊。他真的很好。”
本来火急火燎打算昨晚出发，可最终却拖拉到中午。
有钱好办事，宁凡去了一趟租车行，轻易的租借到一辆舒适的越野车。
出发了，明玉趴在车窗上，好奇的东张西望。
在乞讨的那段时间内，虽然身处繁华街道，看似无拘无束，可真实情况无疑于囚笼之鸟。
“明玉把面具摘下来吧，戴的时间长会不舒服的。”
听到宁凡的话，明玉迟疑片刻，最终还是将面具摘了下来。
“真乖。车上有零食饮料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。”、
坐在副驾驶上的陈敏，看到这一切，顿时明白宁凡的想法。
宁凡正在潜移默化的教导明玉，让她逐渐放开封闭的心灵。
“宁凡，谢谢你。”
“千万别说谢。这一上午都说了多少回。”
宁凡笑道，“要不然我又要向你道谢，这样多麻烦。”
“好。以后我再也对不你说‘谢’字。”
“这样就对了吧。我们可是朋友，用不着这么客气。”
说完，宁凡笑道，“明玉你会唱歌吗？”
“会……一点点。”
“那能唱一首歌，给哥哥姐姐听吗？”
过了好一会儿，车内响起了纯真的童谣。
“唱的真好听，就是声音有些小，哥哥有些听不到。”
羞于开口的模糊音，在宁凡不断的鼓励下，变的越来越清晰。
看到这温馨的一幕，陈敏的眼神渐癡，整个脑海里就剩下这一幕。
至于什么大道天心，彻底被她忘的一乾二净，她很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，或者这是一趟永远没有终点的旅途。
很快，陈敏就感觉心里一阵酸楚，莫名有一种感觉想哭，她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。
“明玉你有没有听过姐姐唱歌？”
听到这句话，正伤感的陈敏，羞涩道，“宁凡，你胡说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