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头大汗，腿脚发软的马建国刚一进办公室，也顾不上办公室内还有欧阳菲菲和邱秀秀，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宁凡身前。
“哎哟，这不是马副会长吗，何必行此大礼，我一个小小的公司总经理，可受不起啊，这不是让我折寿么，快起来吧。”
宁凡坐在老板椅上，翘起了二郎腿，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，看着跪在地上的马建国。
“宁总经理，我错了，是我有眼无珠，得罪了你，我向你道歉。”
马建国哭丧着脸，乞求道：“账本的事情事关重大，一旦曝光出去，整个龙城都会陷入动荡的，这对贵公司也没什么好处，宁总经理一定要慎重啊。”
“你是在劝我呢，还是在威胁我呢？”
宁凡脸上笑容不减，看着一脸苦瓜色的马建国，悠悠说道。
“小人不敢。”
能在龙城分公司门口跪半个多小时，只为了见宁凡一面，此时的马建国已经彻底将脸面抛开了。
只见他的身体拱起，在地上雨点般的磕下了十几个响头。
抬起头来，马建国毕恭毕敬的说道：“宁总经理大人有大量，小人前段时间的冒犯，还请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，你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。”
“冒犯？我看未必哦。”
宁凡揉了揉手腕，笑着说道：“马副会长公正严明，来查税务问题也是公事公办，虽然公司被查封后对我们公司的运营造成了不小的影响。”
“但是我是不会怪你的，毕竟马副会长也是为了商会嘛。”
“不敢当……”
马建国当然听出了宁凡这是在嘲讽他，不仅不敢顶嘴，反而把脑袋埋的更深了，说道：“小的有眼无珠，回去马上就给贵公司解封，亲自发声，澄清误会，宁总经理的公司绝对没有任何税务问题！”
“唔，听上去还不错啊。”
宁凡点了点头，目光落在一旁憋着笑偷听的欧阳菲菲，笑着说道：“上次马副会长不是要我秘书陪你喝咖啡嘛，今天天气不错，正适合喝咖啡，要不让她陪陪你？”
欧阳菲菲看着宁凡眼中的玩味笑意，心领神会，端起咖啡壶，走到马建国身边，娇声说道：“马副会长，上次我没准备好，所以拒绝了你，希望你别往心里去，今天我们好好喝一杯吧。”
“不用……不用了！”
如果这时候马建国还不明白宁凡的意思，那他这么多年在商会就白混了。
“欧阳小姐，我错了，对不起！”
马建国将跪地的方向挪到了欧阳菲菲面前，一边道歉，一边又是十几个响头毫不拖泥带水的磕了下去。
大理石瓷砖的地板被马建国撞的砰然作响。
宁凡微笑看着这一幕，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。
“行了，要笑出去笑，也不怕憋坏了。”
宁凡白了欧阳菲菲一眼。
欧阳菲菲眼波流转，在宁凡身上看了一圈，带着笑意离开了。
邱秀秀紧随其后离开，她们知道，宁凡有话要对马建国说。
至于宁凡是否会选择原谅马建国，那就不是她们操心的事情了。
“马副会长的道歉力度相当大啊，连我这个铁石心肠的人都快被感动了。”
宁凡拍了拍手，笑着说道：“地上凉，马副会长还是起来吧。”
“不用……我就跪着和宁总经理说话吧，地上不凉，挺舒服的。”
马建国此时腿脚酸软，膝盖已经隐隐作痛，但是宁凡没松口之前，他哪敢站起身来。
“跪着并不能解决问题，说吧，你能给我什么，一句道歉就想把这件事情抹过去，恐怕没那么简单吧。”
听到宁凡这句话后，马建国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。
只要他还对宁凡有用，账本或许还不会曝光出去，自己在商会或许还能继续当副会长。
而且从龙城商会会长郭庆天的状态来看，如果能攀上宁凡这棵大树，或许自己能将这次危机转化成机遇，再进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！
想到这里，马建国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。
“宁总经理想要什么，只要我马建国能给的，我一定给！”
“唔，我想想。”
宁凡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，挠了挠头。
良久，宁凡呵呵一笑，说道：“想来想去，我好像没什么缺的，就是身边缺了一条狗，要不马副会长帮我留意一下，买条狗送给我吧。”
“我……我就是宁总经理的狗！”
马建国听到这句话后，心神急转，顿时明白了宁凡的意思，跪在地上举起手，大声说道：“宁总经理，以后我马建国就是你的狗，帮你看家护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