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在树上，宁凡捂着脸，脸色有些痛苦。
现如今发生的这些事情让宁凡无法再继续思考，他的脑子像是快要裂开了一般，一股股刺痛让他现在根本无法冷静思考。
“快点回忆起来啊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，混蛋！”
宁凡开始回忆之前的事情，但是这个时候却可怕的发现，以前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，甚至是有一些原本不该属于他的记忆出现在了脑海中。
那是什么，自己真的经历过那些事情？
不可能，完全没有印象，那些事情真的是他做的，到底哪个才是真的，哪个错觉。
混乱的记忆让宁凡分不清现实与虚幻，不管是这个世界的记忆，还是过去更加清晰的记忆，都不像是作假的。
“到底是世界疯了，还是我疯了，是我一直在做梦吗？！”
一段记忆在脑海中回想，他还是那个修罗，但是这个修罗只是单纯的雇佣兵而已，回归华夏之后，便在霍秋染手下工作。
发生了很多事情，那些记忆对于宁凡来说无比真实，但是那真的是真的吗？
到底哪个才是梦啊！
宁凡脸色变得狰狞无比，他此刻真的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现实，难道真的是他疯掉了吗？
人格分裂？
还是说，他做了很长的梦，现在终于是醒来了？
完全是不明白是世界跟他开了一个玩笑，还是说，他的梦终于醒来了，亦或者是他又做了一个新的梦……
就像是一股岩浆灌入了脑子里，宁凡的大脑死机了，他晕倒在地上。
……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脸上的湿润让宁凡清醒了过来，有人在耳边低语，但是那个人是谁，宁凡听不出来，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抱住对方，可是睁开眼睛，却发现只是一条野狗在舔舐着他的脸庞罢了。
躺在柔软的土壤上，宁凡看着天空，陷入了迷茫当中。
“我是谁？”
“宁凡？修罗？九爷？”
“他们都还在，但是身份不一样了……是我疯掉了吗？”
宁凡喃喃自语着，自嘲地从地上爬了起来，他看了看已经快要变暗的天空，眼里一片迷惘。
看着城市的方向，他在想，他的家真的在那里吗？
不知不觉当中，身体已经在擅自行动了，连宁凡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去哪里……
喧嚣的城市当中，一个迷茫的身影在漫无目的地走着，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。
“宁凡，是你吗？”
是谁叫住了他，宁凡看了过去，那个漂亮的女人，脸上带着让他熟悉的笑容，是蓝可欣，她为什么在这里？
“听说你结婚了，恭喜你，前段时间出差，没有机会参加你的婚礼，真是抱歉！”
“够了，不要再说了！”
宁凡捂住了耳朵，对着蓝可欣咆哮着，他赤红的双眼，如同野兽一般暴虐的气息让面前的人惊呆了。
“宁凡？”
蓝可欣惊讶地看着宁凡，有些害怕地看着他，她不明白宁凡这是怎么了，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。
而她的目光却是让宁凡感觉更加痛苦，难道真的是他疯了不成？！
宁凡这个时候再也无法忍耐，他转头狂奔，不知道想要逃到哪里去……
“宁凡，等等！”
身后蓝可欣的声音越来越模糊，最后宁凡再也感受不到对方的气息。
“啊啊啊啊！”
像是宣泄一般，宁凡大声叫了出来。
跑着跑着，宁凡也不知道到底是跑到了什么地方。
“喂喂喂，小子，你有点吵啊！”
几个混混凑了过来，看着宁凡不怀好意。
似乎是看宁凡穿得不错，他们将他当成了有钱人，准备是从宁凡身上敲一笔。
然而宁凡现在可不冷静，他转头看了过去，他的眼神让那几个小混混吓了一跳。
“你？！”
混混惊骇地看着宁凡，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。
“不要靠近我……”
宁凡警告着他们，冰冷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。
但是这样轻蔑的话语却是将那几个混混激怒了。
宁凡没有听清他们说什么，耳边只是传来模糊的骂声，模糊的视野之中，只看见那些人冲了过来，然后他笑了。
夜间的惨叫声持续了半个小时，将那几个混混折磨的不成人形之后，宁凡终于恢复了清醒。
“可恶！”
宁凡的表情变得狰狞无比，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他，虽然得到了一点发泄，但是这个时候依旧是无法冷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