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幕成为薇薇安永远忘却的梦魇。
在她的印象中，西方巨龙无疑是一个高傲的种族。
能随意杀死一位巨龙，但永远无法让它们垂下高昂的头颅。
刚才的幻象，尽管是无声的默片，可薇薇安看的非常清楚，
在场那些龙族，全都是心悦诚服的表达服从，甚至是一丝狂热。
“这种感觉就好像……好像我们龙族是仆从。”
荒谬的念头再次浮现在脑海，薇薇安不想承认，但事实似乎是那么的明显。
“伟大的龙神，请告诉您的子民。”
西方龙族与龙凤异兽，究竟是何种关系？
先辈老祖去了什么样的地方？
无穷无尽的数量庄严肃穆的神情军队般的阵列……
无不透漏出一个信息，金色光门的背后似乎是一个未知的战场。
而那一龙一凤，则是统帅三军的领袖。
“究竟是什么样的战场，需要神王作为士兵。”
在如今的神界，神王是最顶级的神灵，其下辖子系神灵无数，独霸一方星域。
翻手为云覆手为雨，都不足以形容神王的神威。
念起念灭间，便可以决定亿万生灵的旦夕祸福。
可在刚才的幻象中，这些顶级神灵，却似乎是充当战场的炮灰。
还有那些，并未随同龙神离开的九系龙王。
再次想到这件事，薇薇安神情一片惊骇，“难道是想保留种族的传承？”
既然这场战争是以神王为士兵，那战争的惨烈可想而知。
这些终归没有答案的问题。这件事发生的年代极其悠远，久远到神界甚至都没成立。
但在这场幻象中，薇薇安知晓了，但又不愿意承认的一件事。
有着五彩羽翼的凤凰，在种族地位中，似乎远远高于西方龙族。
看着眼前的少女，听着那个刺耳的字眼，薇薇安发现自己竟然是那么的平静，连一丝愤怒的情绪都没有。
宁凡暗自疑惑道，“搞什么鬼。就这一眨眼的功夫，怎么变的神神叨叨。”
正在这时，许小晴欣喜道，“姐夫，你这身盔甲真帅气。”
战甲在造型上并不夸张，但通体如银的单色简约，反倒显得有些威武不凡。
尤其是战甲认主后，与宁凡异常贴身，看上去一点都不显臃肿，而且有一股强烈的金属质感。
“有眼光。”
宁凡赞扬的点点头，正准备继续往下说时，只听许小晴说道，“这哪里买的？我也买一套去。”
宁凡鼻子一歪，“你以为这是某宝包邮的样子货。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神器。”
说着，宁凡开始骚包的显摆。
随着意念一动，战甲仿佛活了过来，在外观上飞快的变幻着。
这是宁凡前不久，发现的另外一个功能。
战甲可以随着他的意念，变成任何款式。
但有些遗憾的是，战甲无法隐形，并且在变大变小间，有一定的上限。
战甲变幻的最大形态，就是宁凡第一次见到的模样，而最小的形态，大概在一米六左右。
要是战甲具有上述的功能，宁凡不会知道得阴死多少人。
“好神奇啊。这就等于多了一件百变魔衣。”
许小晴眼神一动，俏皮的笑道，“姐夫，要不你变个女装来看看。”
“讨打。”
宁凡将战甲收回，并说道，“现在你该知道，我没有骗你吧。”
“我相信。嘻嘻！”
许小晴兴高采烈的搂着宁凡的胳膊。
她能不高兴吗？
薇薇安长的好看长的大，又能怎么样，还不是一个丑陋的妖怪？
许小晴才不会相信，自己的姐夫会喜欢这只蜥蜴精。
“小晴，薇薇安只是身份特殊一点，并不太懂人类的规矩，但本质上是好人。所以……”
宁凡沉吟道，“你不要太在意她的身份，也不要心存惧意。”
“我才不怕她。”
注意到许小晴毫无俱意的眼神，宁凡终于确定，性格天差地别的转变与刚才的凤凰虚影有关系。
至于出现凤凰这件事，宁凡暂时不打算告诉许小晴。
上次天人族的凤凰传说，都将这小丫头吓的魂不守舍。
这次要是知道真相，谁知道会出什么事。
许小晴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，得意时开心失意时低落恐惧时害怕……从不掩饰自己的情感。
虽然有些人接受不了这种性格，认为许小晴过于乖张任性，可在宁凡看来，这却是她难得可贵的地方。